柏格理简要生平

苗王

他被称呼为“苗王”,他深爱着禾场上的苗族大众。因为对苗族人的掏心掏肺,不遗余力的帮助,深深得到苗族人的信任。

因伤寒病发,他没有离开疫区,最后感染了病毒,又将药品给其他需要的人,自己未有医治而离开了世界,安葬在他深爱的土地上。

此后,许多苗族人死后选择安葬在他坟墓的旁边,继续陪伴着这位深爱着苗族人的宣教士。

他就是柏格理,一位来自英国的宣教士。

出生与成长

柏格理(Samuel Pollard)于1864年4月20日出生在英国一个敬虔的基督徒家庭,属于循道会背景。

其父亲与祖父都是该会的传道人,他的爷爷也曾与约翰卫斯理骑马奔波于福音的禾场上,是卫斯理公会分会(圣经基督教教会)的创始人。

柏格理从小就在浓厚的信仰氛围中成长,四岁时母亲就用福音单张作为教材教柏格理读书,9岁时随父亲到康沃尔南部的佩里恩小镇就读小学,13岁时进入教会学校(希博尔公学),在学校里热爱体育活动,擅长足球、游泳等项目(注:这也预备了后来他在苗族地区建立学校,建筑许多社会公用设施的基础)。

蒙召去中国

柏格理于1875年1月12日受洗归于基督,幼年时他就十分羡慕成为父亲和爷爷那样的传道人。受洗之后,此想法没有减少。

不过因为家庭经济的需要,他于1881年以全英国第三名的成绩通过公务员考试,来到伦敦成为英国邮政银行的一名公务员。他公务员的收入养活一家是绰绰有余的。

那时,虽然柏格理参加社会工作,不过去非洲的李文斯顿的事迹常常触动他的心灵。所以,他幼年想要传道的理想并未磨灭。

1885年,他参加了一个海外的宣教会议,而其中一位讲员就是内地会的戴德生

戴德生的信息给柏格理带来了震撼,他心中蒙了呼召,立志成为一位宣教士,去中国传扬福音。

同工的预备

上帝为他预备了一位同工同行,是比他小两岁的同学邰慕廉(F. J. Dymond)。1887年1月27日,一起从荷兰南部出发,并于3月14日抵达中国上海的吴淞口。

上海三位中国内地会的宣教士热情地接待了他们,之后柏格理和邰慕廉便迅速地开始了为期六个月的语言强化训练学习汉语。

直到他们的汉语水平已经可以在大街上做撇脚地沟通,而且对中国古代的作品做了初步的了解。

1887年11月12日,他们乘船溯长江而上,目的地是云南昭通。12月13日他们所乘的船在长江倾天滩遭遇翻船,两人差点因此丧命。不过,这次的危难并没有阻止这两个年轻宣教士的脚步。在回到汉口修整之后,他们再次向西南进发,最终于1888年2月8日抵达云南昭通,开始了他们在中国的宣教生涯。

在柏格理的日记中记录了这段翻船事件:

当穿过第一个险滩群的某一滩时。特别节俭和漫不经心的船主导致了我们的失事这条船被撞成了碎片。我们落进了巨大的倾天滩,在凶险莫测的水中挣扎着。我瞥见万斯通和他年轻的新娘相互抓着对方的手,紧紧握着些船只的残片,在汹涌的波涛中上下颠簸。我们认为自己的性命随时都会了结。夜幕降临,使我们愈感寒冷,走起路来也跌跌撞撞,就只好栖身于岸边一间小屋中。可我的思潮却一直回到失事的时刻。船被无情的礁石撞得粉碎。但是,在其碎裂之前就已经载着尚在舱内并无法出去的我们三人下沉了。只是在它被撞碎后,我们才奋力浮出水面,去抓船的残木片。此时,有两只急救的“红船”从岸边尽全力穿过险滩,向我们驰来。一条船划到我这边,我感到自己被一只强壮,友好的手抓住,救我的那位汉子突然盯住了我的脸和白皮肤,随即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哎呀!是外国人!”最终,我安全地进入小船,当时对我来说,它简直就是无比和平与安全的天国。

从重庆到泸州

从重庆被救后,柏格理一行开始往云南出发。途径了泸州。

泸州一地,乃历史古城,古称江阳,也是以酒闻名于世,所以亦称为酒城。

从重庆到泸州,一行人也是遭遇种种情况。柏格理都简要的记录再日记中:

1. 行李被偷与孤独

1月17日。重庆。起得比较早。早餐前,我们的八个苦力中的一位取走了我们的行李。行60里路抵达坡西里。沿途风景优美。爬上山又下山。小马一路慢跑。晚上住进一座很好的客店,屋内摆设整齐。我们两人的食宿共用去一百文铜钱。我感到孤独,但是“我将与你同在”。

2. 被人讹诈

1月19日。动身时就在下雨,因此路非常滑。万斯通随手就取出斗篷穿上。走出20里开外到达一个小镇――再行30里进入茶店场。这里正在赶场,街道上很拥挤。邰慕廉走在前面。我跳下来牵着马走。这时。不知是我还是别人,莫名其妙地打翻了一个店辅外面的货摊,把上面全部或部分货品倾了下来。我赶快托住木板,避免了货摊全部翻倒但年岁很大的摊主却牵住我的马不放我走。立即就围过来一大帮人,我告诉他们,我们的人是会赔钱的。而他的儿子竟干脆把我的马牵走,拴进一座马厩里。我们只好撇开马,到一个茶馆里商量损失问题。那些东西都是干货,估计损失不会超过50文钱,我答应给他二百文。他想要的却是一万五千文。看来这是在敲竹杠。邰慕廉发觉我没有赶去,就返回来参加了我们在茶馆里的谈判。由于挤的人太多——茶老板把我们赶了出来,我们只好去另一个店铺。我们向那人建议去找当地衙门解决,但是他不让牵马同去。这时,从衙门里来的一个人出面帮我们的忙,他要我们只付三百文钱,并答应追还马匹。他还让我们先上路,我们照办了,那匹马很快就被沿路送回。我们二人冷淡地接过了它。

3. 差点丢命

看到前面人山人海在赶场,鉴于昨日的教训,我们只好绕道而行。道路情况极坏,狭窄而且崎岖。对于可怜的马来说太艰辛了;在一个险恶的去处,它滑倒在地,几乎把我摔出去。

1888年1月21日,他们到达了泸州。第二日乃主日,他们仍然有小小的聚会。

从泸州到昭通

1888年1月23日,他们开始从泸州出发去昭通。

一路走在大路上(所谓大路,就是主要道路),但因为铺了石头,对骡马行路并不友好。一行人颠簸行路。

一路上有怡人的景色,但也常常会看到大片的罂粟种植(柏格理后期也将面对云贵地区的罂粟问题)。

行路中,柏格理记录一小女孩请画画像的事,给他心中有很大安慰(因为他们行路至此,几乎都是被拒绝,并且被当作异类,小女孩的对他的无提防,给他很大的安慰)。

不久后,我们进入自己的客房,关上屋门——过了片刻,有人敲门。“谁”?——“是XXX” (已忘记了她的名字——译者注)。接着传来小声讲话,“请给我画一张像。”原来是那个小家伙,拿着一张纸要我给她画像。当然,我非常愉快地满足了她的要求。有位儿童在我们的房间里,而且对我这个外国人毫不惧怕,这件事本身就已令人感到欢欣。像在家乡一样,我又赢得了一些儿童的信任。

1月25日,他们继续行路,于26日进入昭通的水富地区。虽然水富地区已经属于昭通,但实际到达昭通中心,他们需要继续行路。

这一路几乎都是泥路,烦人的泥路,稍不谨慎就会滑倒跌跤。他们就如此行路。

之间,他将那时幼童艰难的生活记录:

我与一个背着重载的男孩子相遇。

“你要去哪里?”——“老鸦滩。” “你从哪里走?”——“王场” “在路上你要走多少天?”——“六七天。”(到老鸦滩要用三天多的时间——译者注)。 “你背上了多重的东西?”——“120多磅。” “这一趟你能挣多少钱?”——“660文钱。(不足两便士——译者注)。” “你多大年纪了?”——“13岁。”

愿上帝把中国从这种野蛮状态中拯救出来。那个小家伙走不上几步就耗尽力气,要停下来歇歇脚,然后再走几步,再停下来喘喘气。而有些男子的负荷不会下于180磅。

路途的种种,将他对中国的印象不再是书本上的,是实实在在的。负担不断地实化,继续引领他们前行。

路上他们也会碰到天主教地传教士,并且在他日记中记录,那时的天主教已经对新教的态度极为友好:

在一座罗马天主教教徒的小店里用过早饭。他们不收我们喂马用的稻草钱,理由是大家属于同一教派。我们雇佣的男孩子告诉他们并非如此,但他们仍不收钱。

又一阵行路,在2月6日,他们到达了在昭通的传教所,先到的传教士索恩极为激动。他们终于到了昭通。

日记记录着:

2月6日。经过一座吊桥,又爬了一座20里路的大山。在大关歇息,这是一个有城墙和衙门的小城。许多小地方都环绕着带有一个堡垒的城墙。它们主要用于以往的动乱时代。人们好逃入其中避难,就像早期不列颠的防护围栏。

在这些肮脏的小客店里宿过18个夜晚之后,我们抵达昭通传教士的小小住所,索恩一直孤零零地住在这里。当我们到来时,他异常激动!房屋是如此之小,很难容下我们的小团体。我们三人只好睡在同屋内的同一张床上。搭在住房边上的小棚子以供做饭用,但还要分出一部分来养马。一匹马和一位帮工就住在这个厨房里!

云南昆明(1889 – 1890)

他们到达昭通后不久,索恩就前往重庆去会他的新娘。邰慕廉和柏格理则学习汉语,同时也开始努力在当地人中间传播他们的信息。在这段初期的日子里,柏格理护理他的朋友安然度过了严重的天花病的感染。当索恩返回后,由于房子实在无法容下四个人,柏格理就到昆明加入万斯通夫妻一伙,在那里,他积极地投入了他们已经开始的工作。

起初的工作并不顺利。笔者整理柏格理日记,列出一些记录:

1. 敲锣打鼓分发书籍

2月25日。住进大板桥一家客店雅致的楼上。进餐时有米饭、白菜和炸猪肉拌糖。喝过茶,我们走到街上。敲响了锣,它倒是真能招人!为看个究竟,各处的人都纷纷跑来!围拢了许多孩子。我们先宣讲,然后再卖书。事毕,即骑马往回走,邰慕廉和我就下到群众中去的问题进行了长时间交谈。我认为我们的行动是正确的,而上帝正在我们的心中产生作用。不管他们是否能皈依,上帝都将帮助我们,并给予我们力量,以沿着正确的道路前进。邰慕廉也坚定地表示,要继续干下去。他准备下到苦力和其他劳动阶层中去。在我骑着骡子行进时,它曾两次要试着打滚。

2. 服毒老妇

4月11日。今天下午,我救治了一位服鸦片自杀的老妇人。一间又小又脏的住房。她已年过七旬,神情脆弱,由她自称38岁、看上去却有50岁的儿子扶着起来。这两副面孔上都看不到希望。此处充满了不幸。愿上帝拯救这些贫苦的人们,并帮助我们更加热爱他们!

做完晚礼拜后,我被喊去处理另外一个鸦片病号。他乞求留下他单独去死。在这间屋内,有些人希望我遗弃他,其他人则求我帮助他。我严严地责打了这个家伙,后来他终于让步,我就救治了他。

3. 邰慕廉被打

6月1日,礼拜六。邰慕廉在昭通街上被打。

4. 与佛僧交谈

6月11日。到花亭树的庙中。和众僧交谈,在他们的头顶上都有疤点,这是刚出家时,香烛基部在头上燃烧所致。

5. 与土著交谈

6月28日。在传教所与三个土著民族朋友闲谈,他们住在宜良州附近。如今这些人的生活起居都在仿效汉族人。他们写了一些关于自己道德观念的东西给我看。看得出他们在崇拜某种偶像。其文字措辞也很枯燥。

以下为1890年的日记记录

6. 有兴趣的人

1月5日。又穿上了我的英国式短外衣。感到格外舒服。夜晚到街上,但只招来很少几个人。我们关上门,请这帮人四面围拢木炭火坐下。相当舒适。礼拜式之后,我们与三个人进行了长谈。有一位是我们的邻居,此人每次开始时都要赶来,他说他想加入我们,但如果他这样做了,他朋友中就不会有任何人再同他一起共事做活了。愿上帝拯救这个男子。

7. 起死回生的人

2月15日。前往何林铺那边的三个村寨。其中第三个叫艾井(少数民族语音——译者注),居民不是汉族人。那里的一位70岁老人说,直到50岁时她还在抽鸦片烟,后来下决心戒烟,也真给戒掉了。他表示,他感兴趣的不是我们的药物,而是我们的精神。进行了宣讲并售出少许的书;人们是友好的。

昭通会泽(1890 – 1891)

在昆明期间,年长的万斯通经常发烧和痢疾。为了恢复健康,万斯通有一段时间移居会泽,但没有多久,就被迫放弃自己的工作而返回故乡。柏格理则单独留下来。在这里,我们能够看到他是在如何诚挚地追求一种无瑕的灵性之爱。

期间的工作也是充满挑战,当看到劳苦大众的遭遇。遂摘录一些柏格理的日记记录:

以下为 1890 年的记录

1. 臭虫和孩子

3月15日。上到红石崖。住这些客店,总能在手抓的伤痕附近发现臭虫。傍晚,我出去坐在桥上看孩子们游戏。他们就像家乡的孩子。我设法让他们的一些人围上来,并与之交谈,后来还用糖果款待了几个男孩子。

2. 到达昭通

3月18日。抵达昭通。疲劳已极。做了晚礼拜。

3. 懒散

3月20日。写了几封信。懒散的一天。

4. 诺苏部落

3月24日。访问了三个村寨。第一个寨子的居民都属于诺苏部落。这个寨子位于一片开阔的荒野地带。我们唱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出来相当大的一群人。这些人崇拜上天和他们祖先的牌位。他们不兴缠足,也不和汉人通婚。

(后来)晚上,在东门外宣讲了两场。一大帮相当粗暴的年轻人跟在我们背后,以少有的方式嘲骂。

5. 野狗的美餐

6月23日。今天有两个鸦片病倒。白日里,邰慕廉给喊到城墙上,去抢救一位濒临死亡的做奴婢的姑娘。她的女主人竟把她打成这个样子。可怜的姑娘躺在乞丐栖身的地方,将要气绝。没有人帮助她,却有一大群孩子围观,像鬼一般嚎叫着。邰慕廉无计可施。他让一位老师去请了个老妇人来,以便把姑娘抬回她的房间并在那里归天,但是姑娘奄奄一息,无法移动。有两个衙役在那里观察事态的发展。当姑娘断气后,他们给了一个老妇人约一百文钱,叫她把姑娘搬走埋葬,没有使用棺材。我想,她可能要成为几条狗的美餐了。时为公元1890年。

1890年,7月28日,回到昆明

6. 困难与欣慰

11月1日。读了《约翰福音》。我真不知道怎样才能吸引这里的人们。如何才能赢得他们的爱呢?此地的工作竟如此之艰难。我们所遇到最多的没过于诅咒和猜疑了。下午,当我经过一个书店门口时,他们把我喊进去,让我给他们看病,还要了一些西药。只有此时,才有了个交流感情的机会。经由南门回来,遇上一位也了解我的小姑娘,她并不怕“洋鬼子”。她的微笑令人感到欣慰。不要说再取得进一步信任,就这已经很不容易了。为得到人们的爱,我究竟该如何付出呢?主啊,无论如何都帮助我保持对这里人们的热爱吧!

7. 没有援兵

11月10日。来信令人失望。会议已经结束,没有一个人被派往中国。旧日的感觉又向我袭来。甚至在没有一个人再来的情况下,我还准备坚持下去吗?我必须振作起来,为了力量而祈祷。愿主帮助我们,并拯救贫穷古老的云南。

8. 耶稣的代表

11月15日。一个男孩拿石头打“詹姆勃” (他的狗),我冲他走过去,吓唬他说,如果他再打狗,我就要揍他。我讲话时特别急躁,事后我感到很是不安。在这里,我们代表了耶稣的形象。人们只是通过对我们的观察去认识耶稣。如果我以平静和亲切的态度对那个孩子讲话,同样能够解决问题,那他就会认为耶稣更为仁慈。回到住所后,我把狗放了出去,耶稣使我们重归于好。

突破昭通(1892 – 1894)

接下来的几年中,福音开始慢慢的传扬开来,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对基督信仰有兴趣。

这期间有几位受洗的人,人心对福音慢慢的打开。摘录几则日记:

1. 自省

6月19日。 我恳求上帝,能使我免于他人的暗骂,永远免于说自己兄弟的坏话,也阻止我参与不重要的谈话。想起来,我们的交谈中有相当多的轻浮之处。愿上帝原谅我,并使我在各方面更加纯正。

2. 二人受洗

6月20日。 本月的天气一直很冷。谈不上有什么蚊子和跳蚤。

(春夏两季,他们把大量时间用于在该城建设一座房屋,此举处于他们租用房子的房主给找了那么多麻烦。当时,他却没有去买原料,没有去和石匠、木匠及砌砖工筹划算账,他专心于接见来访者,访问各村寨,主持每晚在传教所举行的礼拜。于9月3日、礼拜日,他们在外面露天旷野中,为首批的两个人进行了洗礼。

在这个时候,全省所有教派的传教士共有17个人。

他于10月24日开始为小教堂奠基,并在12月21日落成启用。同时,因为疟疾和过度劳累,柏格理一直在患病。这就决定他必须从无休止的活动中解脱出来,以得到休息,12月28日,他们移居到环境安静的会泽。)

以下是 1894 年记录

3. 铁石心肠

1月12日。 今天,是我的皈依纪念日。就自己看来,十九年来的进步是何等之少!我捧起以往在家里时的日记,真是羞于拿目前的铁石心肠与我当时的怜悯之心相比较。在祈祷时,我常常发觉自己处于严重的不良状态中,在我思想的任何一处都没有文雅的席位。愿上帝帮助我,原谅我。

4. 文雅

1月29日。感谢上帝,这里的事务变得多了起来。在此地,向进客厅的客人们鞠躬,以及礼仪隆重地迎接,都是很自然的事情。愿上帝使我更加有礼貌和文雅。真正的基督徒也必须是一个文雅、高尚的人。

一种狂欢的风气经常压抑着我。于是,我时时希望更加清醒,也更加珍重自己。

5. 小小成果

6月8日。 回到昭通,愿环境的变换对我的身体能有所好处。新建的小教堂情况很好,每次礼拜都有数百人参加。

在那里的两个礼拜,我被喊出去抢救了六个服鸦片自杀的病例。

回国探亲(1895~1896)

日记中未有这些年的记录,暂略过。

回到昭通(1896 – 1899)

他第二次传教伊始,我们已能够看到一个初具规模的教堂。

回到昭通以后,柏格理开设了两所新式学堂,命名为“中西学堂”和“优美会女学堂”,分别招收男、女学生,讲授地理、算数和卫生等西方先进科学知识,同时也讲授中国文学。因着教会的医疗服务,以及柏格理的好品行的感召,柏格理成功的带领昭通的一对知识分子兄弟成为基督徒,这两兄弟随即热心的投入到教会和学校的工作中。

日记中记载着:

2月14日。 这里的两所学校开学了,一所收男孩子,另一所收女孩子;有九个男孩和十二个姑娘。我们两人都因疟疾而病倒。

2月27日。 两所学校业已满额。现在人数超过了一百名。

福音继续在传播,能力继续在彰显。许多的人开始烧掉偶像并受洗。

日记中记载着:

10月7日。 昨晚,我们烧了洪夫人的神像。我们的孩子站在火堆旁,非常兴奋。

本星期,我们已在三户人家中烧了神像。上一个礼拜日,我还在为我们缺乏成功而感到沮丧,这件事的发生相当出乎人意料。

12月25日。 一 个盛大的圣诞节。上午是游戏和娱乐;中午是一次仅限于教徒参加的礼拜,随后是为五位成员的洗礼。再晚些,有老者和年轻人,共64位坐下共进圣诞宴会。

云南与诺苏地区(1902 – 1907)

因义和团之乱,柏格理一行离开昭通和会泽至印度支那避难,但心中极为挂念昭通和会泽的教会。

1901年2月,柏格理开始返回云南的旅程,通过长江三峡,把柏格理夫人和家人留在重庆。他于5月独自抵达昭通,在友好的气氛中与每一位相见。然后,在8月返回重庆接家属。他们全部于1901年11月回到昭通。

后柏格理与汉族传教士开始旅行宣教,若不是因为苗族人的归信,他或许就这样持续这份工作。

在差不多三次的传教旅行中,有时官员会告知他昭通又有拳乱,也会收到一些秀才写的联名信,希望去帮助传播福音建立系统信仰。

上帝之手开始工作于这些禾场。日记记录着:

我们今天传教时,面前是巨大的人群,五个人依次宣讲耶稣的圣名,并且号召人们抛弃偶像崇拜。这个场景温暖着我的心。

今日,在泸关有一次美妙的时机——一座大客店,人们坐在餐馆里的21张桌子旁。数百人拥进来,绝大多数是学生,第一次来听基督福音。看到这些门徒向学生们宣讲耶稣,真是不可思议。然后在三杆长笛和一把小提琴的伴奏下唱赞美歌。

当他进入诺苏地区时,受到了极大的欢迎。诺苏地区的民风和民俗大多都记录在柏格理的《在未知的中国》一书中。他也极力的向这个族群宣讲的福音,这是一个被精灵、巫术捆绑的很深的民族。

贵州石门坎

从1904年开始,不断有苗族人开始求见于柏格理,到1905年初时,大约有 4000人。

他开始着手苗族地区的传教和训练,他们需要一个地方,1905年日记记着说:

3月29日。当我们同姓安的地主会谈的时候,他颇有收回以前许诺的意思,真是让我们忧心忡忡。经过长时间争辩,他终于答应在一个叫石门坎的地方给我们六百平方英尺的土地。这是一个我从来没有听说或访问过的地方。他还送给我一匹凉山马。这样,我们共等到了10英亩土地和一匹小马。传教士们出发去各个苗寨。而两天以后,我带着我们珍贵的契约离开了。行30英里后,我到达石门坎,并开始挑选我们的建房地基。一个汉人曾反复向某位苗民讲述外国人将取走他双眼的陈旧谣言。“真的、真的,”那个苗族若说:“他把它们取了出来,又换上新的。我们用旧的眼睛无法认字,用新的却能够读书了。”

石门坎这不毛之地,开始出现在中国云贵川的历史记录中,甚至成了某段历史的中心。

同年夏天,柏格理偕全家搬到石门坎居住。柏格理对母国派来的宣教士也有了更高的质量要求:

6月21日。今天,我往国内写了一封长信,大致讲述了这里今后几年我们的需要。我们需要更多的工作人员。但必须强调的是:质量重于数量。如果送来的人对工作不是全心全意,不是接受了天主的特殊召唤,我们倒不如再等待20年。现在,有二百个苗寨需要进行定期访问。对于一个人来说,这项任务太艰巨了。

1905年11月5日,克服许多困难之后,在石门坎,苗族历史上第一个教堂和第一所学校(1911年取名为光华小学)正式建立。在献堂礼拜中,有2000多信徒参加,并且有102人受洗归入基督。

苗族人的原始信仰乃万物有灵论。上帝使用柏格理开始救赎整个族群。

而柏格理不仅具有领袖气质、语言恩赐、吃苦耐劳的品格,更重要的是他是一位懂得在祷告中依靠上帝的人。他用在祷告上的时间远多于工作时间。

有人问柏格理福传的秘诀,柏格理说:第一是祷告,祷告,恒切祷告,第二是绝不,绝不,绝不放弃。

柏格理以石门坎为中心,开始在周边的村寨陆续兴建教堂和学校,辐射的面积和群体不断地扩大。他也训练出许多的教牧同工,仅在1908年教会举办的培训班中,就有400多人接受了培训,然后就大力的传扬福音。

他用他的语言天赋,创立了苗文,并翻译了苗文圣经。直到现在,柏格理创建的苗文仍然在花苗地区被广泛使用。

从社会改革和更新的角度,他创立了男女同校的学校,建立了游泳池、足球场、医院、麻风病院、孤儿院等。

针对大花苗中流传的许多陋习,柏格理也帮助他们进行了革新。花苗本身有群婚制度,柏格理后除去了这陋习。并对已经归信基督的花苗,有着严格的品格和道德要求。

在1907年的一则日记中,记录着:

11月1日。我们把各教会的负责人召集到石门坎。根据我们所掌握的数字,我们在71个村寨开展了工作,有1412位接受洗礼的成员。其中:41名成员因退步而受到教规的惩罚。导致他们犯错误的原因如下:

  • 9人——酗酒;
  • 15人——道德败坏;
  • 3人——因为他们的孩子死亡而放弃信仰;
  • 1人——被巫师所左右;
  • 2人——因为不守安息日;
  • 1人——暴躁和不讲理。

安息主怀

1915年,一场伤寒席卷了柏格理所在地区。他因为照顾病患,自己也被感染。又因为他把药物给其他人使用,自己未有医治,最后患病离世,年仅51岁。

他最后一则日记记录着:

7月5日。昨夜和今晨都在下大暴雨。学校里的孩子们已经开始了他们的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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