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马田简要生平

有一个人,是从神那里来的,名叫钟马田

钟马田博士对于我们华人基督徒是较为熟悉的,特别是他的一些信息集和一些小书,曾帮助许多的华人信徒。笔者也曾从钟马田的作品和信息中受益。他有小册《灵性低潮》是对笔者特别有扶持的。从灵性传承的角度,钟马田是属于清教徒传承。

二十世纪的世界,是教会低沉的时光。当理性主义思潮仍在兴起,当工业革命所带来的物质和科技的进步缭乱了人的眼目。教会也迷失在这样的洪流中。

就在这样的荒凉时代,上主仍然兴起了一些人,其中有一位叫做钟马田。他本业是一位医生,而且在当时是一位有年薪超过一万英镑的医生,并且医术是极为高超,无论是诊断还是处理都为人称赞。

我们有时很难理解有这样美好世途的人,愿意放下对于专业的喜爱和优厚的收入,去到一个贫穷之地领几百英镑的年薪。但当我们被上主之灵指教,从圣言知道这世界和其上的情欲都要过去,惟独遵行祂旨意的,是永远常存。我们就非常的容易明白钟马田其实是做了对的事,也在正确的时间里。

他从一位肉身的名医,成为了一位灵性的医生。让我们一起来一阅他的一生。

威尔斯的岁月

钟马田于一八九九年十二月二十日,诞生于英国威尔斯的加地夫,是家中的第二个儿子。父亲开了一个杂货店维持家用,虽无许多财富,但也算是过得其乐融融。老父亲自己因为家中拮据没有受到高等教育,他就想着能给自己孩子有受高等教育的机会。

一九○九年一月二十日,因为一场火灾,整个家都被烧毁。年仅九岁的钟马田从楼上被扔下来,跌在毯子上面,因此逃过大难。那时小钟马田已经意识到将来整个家庭会过得很艰难。钟马田有五年之久是活在一种阴影之中的,这个阴影是因为外祖父透露了父亲因为资金周转不灵,可能会破产。他知道破产意味着什么。

实际上,他的童年没有像一般的孩子那样的天真浪漫无忧无虑,而是常常忧虑担忧,寝食难安。

一九一四年,父亲才向全家宣布家庭的店铺近于破产。这反而让钟马田的心定了下来,好似准备去承受某些艰难,不再是飘忽不定了。

他的父亲在考虑是否要去加拿大发展,在考察和生活后放弃了移民加拿大的打算,因为自己年事已高。

伦敦的生活

后老父亲决定去伦敦发展,带着小钟马田走街串巷的看广告、阅读报纸上的小广告,希望能够谋得一份职业,因为亲戚朋友不愿意借钱。总算在一九一四年底租到了一个廉价的房子,有了个安身之所。

上主怜悯了这可怜的家,钟马田的父亲开了一个小小的牛奶店,然后把妻子和儿女都接到伦敦生活。慢慢的家庭都稳定下来了。

钟马田一家周日都会去说威尔斯方言的教会参加聚会。他们到威尔斯教堂的第一个主日,坐在他们一家人后一排椅子的,即是腓力斯医生一家。腓力斯医生到伦敦已有二十年,是伦敦著名的眼科医生。腓力斯医生的父亲伊文腓力斯牧师是威尔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牧师,也是一八五九年威尔斯大复兴的属灵领袖之一。而这位牧师的小孙女贝珊就是将来钟马田的妻子。

一九一六年,十六岁的钟马田成为了伦敦极有名望的圣巴多罗缪医院的医科学生。而他也心念贝珊,向她表明爱意,开始贝珊并未接受,因为觉着自己比钟马田大十八个月。

贝珊的父亲腓力斯医生极为喜爱钟马田,极力的撮合自己的女儿和钟马田的婚姻,最后就真的结婚了。

心中的理想

进了医学院的钟马田,一心一意想要做一个医生。

他在医学院的学习生活极为忙碌,压力也比较大。后师从彼时著名的医生多马士海德。

海德医生非常看重这位学生,钟马田也从海德医生上学习到了一位医生应该是如何的。这段从医的岁月训练了钟马田许多美好的品格:仔细、认真、逻辑性的思考、整体性的看问题,这都为以后能够去服侍上主做了铺垫。

若不是上主对他有传道的呼召,他一定会成为一名不错的医生。甚至钟马田在开始传道服侍后,仍然会去阅读很多医学专业的书,这真是他喜爱的专业。

蒙恩与呼召

就在钟马田的医生岁月期间,几个很大的家庭变故发生在他的家中

一九一八年六月,钟马田和他哥哥哈罗德都患了流行性感冒。几天之后,他哥哥哈罗德突然不治逝世,年方二十岁。

到了一九二二年,钟马田的父亲钟亨利又突然身故,临终时再三叮嘱钟马田不要忘记当年家道衰败时家境贫困的苦日子。

接二连三的家庭变故让钟马田真的感受到世事无常,人的生命气息都掌管在造物主手中。他深深感受到那种漂浮不定。

让他的生命趋于奔溃边缘的事还继续发生。钟马田从小就有一种深深的民族主义情感,因为威尔斯在英国的地位并不高,但他是以自己是威尔斯人而自豪。

所以在父亲的影响下,他也迷恋一位威尔斯的政客,后来还成为英国首相。但是该首相居然包藏一位情妇几十年,当此事败露时,彻底地将钟马田打垮。偶像的幻灭是痛苦的,但带来的却是遇见唯一真实的那一位。

钟马田有一个觉悟:

所有病人的病源,不单纯是生理上的,也不单纯是心理上的,而是比这一切更要深入;因为人离开神,他的结局就是死亡。正如诗篇所说的:“远离神的,必要死亡。凡离弃神行邪淫的,神都灭绝了。

他真实的遇见了,由此生命完全翻转,他感受到上主对他的呼召,让他去拯救人的灵魂,而不仅仅是做医生拯救人的身体。

山非尔德斯

一九二五年四月,钟马田首次在威尔斯的彭迪佩里的教堂讲道。

一九二六年冬天,钟马田接受威尔斯的亚伯拉昂地方的山非尔德斯的一间教堂——伯利恒前进运动教堂的邀请,前往该教堂讲道。

他喜欢回到威尔斯,因为他深深的民族情感。但他所面对的是巨大的挑战:

教堂的秘书里斯一见到钟马田,就向钟马田诉苦,说该教堂在山非尔德斯,面临着许多棘手的困难,包括长期拖欠的三千英镑债务。又说,山非尔德斯,是威尔斯的落后地区,五千个男女老幼,挤迫在一个肮脏破烂的、污秽不堪的贫民窟。

他在这个教会讲了几次信息。对这边的人的负担越来越深。而钟马田与未婚妻也将要成婚。英国的很多报纸漫天报导说:

“著名医生改任牧师”、“放弃优厚收入改为年俸三百英镑”、“伦敦哈利街名医变成传道人”、“医科专家担任威尔斯亚伯拉昂的牧师”。

一九二六年十二月二十日,钟马田经过深思熟虑恒切寻求后,接受了伯利恒前进运动教堂的聘书,工价是一年二百五十英镑。

一九二七年一月八日,钟马田与贝珊结婚。她也愿意与丈夫一起来到这个贫困的地区去做上主的工作。两位名医放弃美好的医生前途,来到一个穷困地区做传道的人,在当时引起了很大的轰动。

钟马田反对以世界的方法来推动上主的工作,认为教会要复兴,信徒们要有圣洁的生活,要恳切祈祷仰望神。他取消了教堂的义卖会、音乐演奏会、戏剧表演等。一九三○年十二月三十日,钟马田召集了十一个教牧同工,为教会的复兴,互相有交通。

因为他已经很确定当时流行于英国的宣传社会改良的自由派是不可能带来教会的复兴的。因为那根本不是圣书所言及的福音。

由此,他开始在山非尔德斯工作。上主也开始印证祂的同在,发生了一件点燃复兴之火的事:

有一位足球队员哈利渥德。哈利渥德信主之后,就很热心服事。在一九三一年初,一个星期一晚上的例行祈祷会上,哈利渥德主领。那一晚,哈利渥德读约翰福音十七章里面主耶稣那篇告别的祈祷,在那篇祈祷中,主耶稣说:“从今以后,我不在世上,他们却在世上,我往祢那里去。”接下去,哈利渥德开声祈祷,钟马田从未听过有人的祈祷如此满有膏油。祈祷的哈利渥德似乎身处天上,而非在地上。哈利渥德祈祷完了,突然不在人世间,真的离开世界,往神那里去。钟马田以祝福结束那个祈祷会,然后叫会众静默地一一离开教堂。哈利渥德的离世点燃了复兴的火,钟马田本人也受到激励。

这在教会历史上也是很少很少出现的事件。由此复兴之火在威尔斯被点燃,祈祷会的人数不断增加,蒙恩的人也不断增多。威尔斯周围的需要越来越大,钟马田也尽力的回应需要。服侍在威尔斯的人群中间。

更广的服侍

威尔斯复兴的事不仅是在本地家喻户晓,也因人的传播遍布了北美洲。北美的教会开始邀请钟马田去加拿大和美国去讲道。

上主的工作印证了钟马田是祂所兴起的器皿。无论是面对已经沉睡的教会,还是面对新派背景的牧师争辩,他都靠着上主赐下的力量去面对。

当回到威尔斯后,他好像回到了自己的家,和威尔斯的弟兄姐妹谈起上帝的工作。大家都得到了很大的激励。

但他深知这不是他能干,而都是上主之作为。所以也婉拒了许多继续想要邀请的教会。

威斯特敏特

在伦敦的一次聚会中,当聚会结束时,彼时解经王子摩根从台下走来和他握手。那时摩根是七十二岁,钟马田是三十六岁。这令钟马田惊奇。

摩根说:

在英国,除了你,没有人可以驱使我在这雾深的晚上出来听道。

其实摩根并非只是来听一场信息,而是在寻找威斯特敏特教堂的接班人。

当钟马田从伦敦回到威尔斯的山非尔德斯的教堂才两天,就接到摩根的来信。摩根邀请钟马田到英国有相当属灵影响力的威斯敏斯特教堂讲道。

一九三五年十二月二十九日主日,钟马田首次站在威斯敏斯特圆形的讲台上讲两堂道。这时候,威尔斯各处的许多信徒开始担忧有朝一日,钟马田会离开威尔斯,不再在威尔斯服事。

一九三七年六月初,钟马田应邀在费城讲道。负责伦敦威斯敏斯特教堂的世界著名解经家摩根适在费城,又来听钟马田讲道。钟马田在聚会后忙于与其他会众谈话,但他留意到摩根一直凝眸注视他,钟马田知道摩根正在物色一位威斯敏斯特教堂的同工。

最后,钟马田顺服了上主的带领,去到了威斯特敏特教堂。在面对自己牧养多年的伯利恒前进运动教堂信徒,他落笔在到:

我无法想象,我竟然离开了他们,我无法想象我今后不再专职牧养他们。

一九三九年四月二十三日,摩根正式向会众宣布,钟马田终于决定,成为我的伙伴牧师(associate-pastor),不是作我的助理(assistant)。摩根又说,假若你们当中不知道伙伴(associate)和助理(assistant)的区别,你们最好回家去查查字典。

所以,真实的说来,上主是要用钟马田,在那个荒凉的时代,使用威斯特敏特的讲台做一个真理的话筒,来喊醒当时的教会。

二战的时候

就当钟马田开始在威斯特敏特的牧职生涯时,二战爆发,德国人那时候经常要空袭伦敦。空袭中又许许多多的教堂被炸毁,但是威斯特敏特教堂却仍然在那里。

原本预备的薪金是减了又减,但这并不能让钟马田感到气馁。他的生命中也有软弱的时候:

一九四九年七月十三日,钟马田到布里斯托(Bristol)的一个护理中心,在那里治疗鼻喉黏膜炎。

钟马田一个人住在护理中心的一间斗室里,初期仍感受到灵性软弱所带来的起伏动荡。他除了读圣经,还读另一位属灵伟人品克的著作。有一天早晨,钟马田在清晨六时起床,心灵里觉得极大的痛苦,甚至觉得房间里有种邪恶的气氛。他已往讲道时,曾引述马丁路德争战的经历。这次在布里斯托的护理中心,他深深地觉得魔鬼正向他攻击。就在这关键的时刻,钟马田注意到品克的文章中的一个词——荣耀。瞬刻间,他被光照,他感觉到神的荣耀包围着他,他所有的怀疑和惧怕完全平息下来,神的爱熔化了他的心。天离他是这么近,他顿悟他是属天的子民,他被带进前所未曾经历过的喜乐里。

最后的日子

到了六十年代的初期,不管是英国本部或者是威尔斯和苏格兰,教会都普遍地荒凉。

一九六八年一月七日主日晚,钟马田的讲台信息显示他灵里已经有更深的看见,他读出使徒行传八章二十六节:“有主的一个使者对腓利说,起来。”钟马田谈到,这个世界,不是人所能摆布、操纵的世界,而神的权能——天使,肉眼所看不见的手,超然的能力——还在做工!

一九六八三月,钟马田身体不舒适,住进英国皇家医院,医生为他肠部的癌变进行手术。

这时钟马田还担任一些国际性组织的讲员,和一些职务。并且他是很看不惯一些国际组织里领袖都是西方人的情景。所以在国际学生基督徒团契中,领导层中的绝大部份,都是由亚非洲国家的基督徒出任。

钟马田不赞同白种人以歧视的眼光,对待有色人种,钟马田的心中。没有民族隔阂的观念。钟马田的信息宣示了基督那种不分阶级、不分肤色、不分民族的博大的爱,这度量从而推动了世界性的福音事工,推动了全球性的差传工作。

当钟马田完成了神给的托付,他知道神要召他到荣耀里去。一九八一年二月二十六日,他以颤抖的笔迹,写下几个字给家人:

不要为我得痊愈祈求,不要拉住我,我正在迈向荣耀里。

一九八一年三月六日,钟马田被葬在威尔斯的纽加塞耳埃林,墓碑上刻着哥林多前书二章二节的经文:

“因为我曾定了主意,在你们中间,不知道别的,只知道耶稣基督,并祂钉十字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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